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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評論:第五十一屆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「自由的幻象」


評論的展演:2005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「自由的幻象」[1] 展出時間:2005.06.12-2005.11.06 展出地點:義大利威尼斯普里奇歐尼宮 策展人:王嘉驥 參展藝術家:高重黎.崔廣宇.林欣怡.郭奕臣 2010.05.14修改 「自由看似近在我們身邊,然而,其存在卻如幽靈一般,若有似無,甚至猶如空氣,可望而不可及。」[2] 第五十一屆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策展人王家驥以「自由的幻象」為論述中心,以台灣情境出發,投給國際場域的反轉思考。什麼是自由?摸不著看不到、在慣習生活中難以捉取;但只要呼吸過自由,身心便知奔放之可貴。1948年聯合國大會頒布世界人權宣言,第一條即為「人皆生而自由;在尊嚴及權利上均各平等」,可見文明發展至今,我們「最應該」擁有自由。 我們來看此時刻的台灣情勢。因中共對岸通過「反分裂國家法」,威脅台灣獨立的正當力氣,並在各種國際場合中,總是能背地裡降低台灣的立足空間。且今年,中國館第一次加入威尼斯國家館,正是1999年中共排擠台灣國家館資格後的勝利展露。一個國際認為是充滿自由氣息的台灣,台灣人習以為常的呼吸自由空氣,但實際上是台灣自己都快要遺忘的「受禁狀態」,台灣人在國內享著混亂的有序自由,在國際上卻是步步為營、看對岸臉色的纏足小媳婦。本屆威尼斯雙年展台灣館「自由的幻象」是面對於「台灣」過去、現在、未來命運的深層隱喻[3],反映策展人對中國干預的焦慮,一股自由可能淪為幻象的無助。從受壓迫的自身出發,企圖從週圍影響威尼斯中的「整個世界」,希冀全球反思自身。是將自身轉向一個積極的意義:將之投往國際場域的呼喚關懷,以台灣觀點進一步論及全球現況。 此時的地球人正剛經歷一個全球性SARS恐慌,印尼海嘯悲劇、頻傳的大地震威脅生存,地區性災難牽動的不只是人類破碎的心,還有「全球經濟化」的體制髮絲,動全身地使世界經濟不況。將視點拉往一個「看起來」高度文明化的世界,引領反思正在病熱中的文明,自由背後的黑暗:所見的自由僅剩被架構的虛幻,社會規範早已犧牲自由,真正的自由已經終結[4]。 本屆場域依舊是95年以來所使用、嘆息橋旁的普里奇歐尼宮。這座威尼斯的古老監獄,正襯映著「自由的幻象」,對照下更為論述加大分,在監獄中,台灣彷彿呼喊著:我多麼渴望自由!所選四位藝術家,高重黎、崔廣宇、林欣怡、郭奕臣。郭奕臣延續北美館展出作品「入侵北美館」,拿掉原本偵測飛機的驅動程式,改為定時自動啟動,拿掉與場地配合的真實飛機,作品是為更純粹的觀念。飛機的黑影加上重低音,飛行的自由涵義、與影子的呼應主題「自由的幻象」,不禁令人想到恐怖攻擊911事件,美國之後的防備與監控更加嚴格,飛機幻象的虛與實就變得很有諷刺性。 紅色展場與槌子、螺絲起子的LOGO,乍看下以為是共產標誌「倒罷工」作品,林怡欣化身為隱藏行動者「邀請」藝術家們一起罷工。指涉從政治、藝術展覽機制的介入中爭取自由。藝術家自己作為煽動罷工的角色,矛盾的是卻又在藝術的「工作場域」中執行這項「煽動罷工」的工作,故為名之「倒罷工」。崔廣宇的表皮生活圈,以小人物角色索取阿Q式的自由;策展人以高重黎作品「自成一格的應答方式與對話觀點」,將之引入台灣館論述,但是其間的關聯性,則是最令我不解的。 本屆台灣館的策展論述觀點明確、理直氣壯,由台灣出發、投向世界發聲並完美結合場域是值得肯定的;但在實際場域中,藝術家作品的呈現,論述與作品的總體差距,將會使展覽另有新的整體論述。策展人與藝術家、與策展論述之間的課題,處理與不處理、或者讓藝術家發揮創作的「自由」,是策展中可再斟酌之處。或許在此之中,亦可玩笑地對照著另一個小小的「自由的幻象」吧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[1] 策展靈感部份源於西班牙超現實主義導演Luis Bunuel 1974年的同名經典《LE FANTOME DE LA LIBERTE》。引自王嘉驥《自由的幻象》策展理念。 [2] 引自王嘉驥《自由的幻象》策展理念。 [3] 同上。 [4] 王嘉驥於論述中引布希亞(Jean Baudrillard ) 之自由終結(An End to Freedom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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